常年徘徊于北回归线与北极圈之间
摸鱼选手/混乱杂食
web:关楼当无河(日常刷屏偶尔放文的备份)

【BSD/双首领】Cause it's us 04

*现代无异能 AU

*执行官福泽谕吉×军需官森鸥外

*OOC有 BUG有


在闹铃响起的前三秒,福泽睁开了眼睛。他侧头关掉还没有完成使命就失去意义的闹钟,坐起身,很快福泽注意到身旁凌乱的被褥只剩个空壳,里面的人已经没了踪迹。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客厅正传来汤勺磕碰碗壁的轻响。

福泽拉开门,不出意外看到森鸥外坐在餐桌前,压在橱柜底的餐具被他翻倒出来,整整齐齐摆了半桌。

看到福泽在面前坐下,森鸥外抬起举着筷子的手随意招了招,“早上好,福泽阁下。”

“早,”福泽拿起早已乘好白粥的碗,桌上的早餐比他想的要丰富,散发热气的味增汤、切好的糖心蛋、还有一碟的淋上酱油的煎豆腐。森鸥外甚至还贴心的放上了温度刚好的豆浆。

福泽对吃穿并不太讲究,和这一桌比起来,他平常吃的早饭简直是精简的寒酸。

“我不记得我冰箱里还有鸡蛋。”

“我没说是我做的,”森鸥外耸耸肩,“阁下家楼下的早餐店开的挺早。”

果然。福泽对自己突然的期待表示片刻的唾弃,他夹起半个糖心蛋,语气平淡地问道,“你昨天说,是因为是我才跑来做军需官。”

森鸥外点点头,“是啊没错。”他看到福泽的眉梢向上微动,忍不住笑出声,“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在组织人心中的地位吗?”

“嗯?”

森鸥外叹了口气,像是对福泽的不解人情表示无奈,他难得认真解释道:“没有军需官会希望自己摊上一个废物执行官,顶尖的执行官除了可以减缓他们的工作压力,同僚间谈起来都有面子。阁下是执行部里的殿堂级传说,你信不信随便拉一个军需部的新人问一下,说不定都是听你的事迹入行的。”

福泽忍不住扶住额头,他知道自己在周围新人间的评价,但是似乎对此还是估计过低,陡然听到比预期高出一个等级的赞赏,福泽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看到福泽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森鸥外一点也不准备放过,他继续补充,“阁下以前一直拒绝军需官,所以他们都没想过会有给阁下配军需官的一天。实不相瞒,与谢野部长刚露出要给你找军需官的口风,半平方米的办公桌一下午就被申请书给全盖住了。”

“那你空降抢了那些人的饭碗,岂不是背后被人扎了不少小人。”福泽叹息着说道。

森鸥外回答的坦荡:“无所谓,反正开心的是我。”


福泽被森鸥外的厚颜噎了一下,他放下筷子:“别告诉我你也和那些新人一样。”

“阁下名声在外,仰慕已久,这个理由很合理不是吗?”森鸥外笑着,可惜从嘴角到眉梢无一不写着虚情假意。

这种借口福泽都懒得让它到脑中过一遍,他连眼帘都没抬,“胡说八道。”

森鸥外不以为意,只是似乎是对福泽的驳斥感到有些遗憾。两人默契的同时安静下来,一瞬间,客厅里只剩下咀嚼和吞咽的轻响。福泽吃的很快,但是当他放下筷子时,他看到森鸥外已经把碗筷推到了一边。

黑发男人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在看着福泽,又像是在注视某个存在于遥远时空之外的焦点。

“阁下以前帮我一次,虽然阁下大概不知道这件事,”森鸥外突然开口,他说话的时候收起了往常的嬉笑,总是扬起的嘴角有一点下榻,弯出一个冷硬的不动声色。

福泽没有接话,他注视着森鸥外逐渐放空的瞳孔,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打断的好时候。

“我还在北海道的时候,有一次遇上了点麻烦,你知道的,常在河边走就算是我这种中立人士也是会遇上湿鞋的时候,”森鸥外笑了笑,然而眼睛却冷漠地如同无机质的玻璃,“我被一个外来的地下集团盯上了,本来这也没什么,被暗算的多了也不差这一次。可是那次却不一样,他们在找上我之前,先去找了在我诊所帮忙的小鬼。”

“就因为诊所里只有小鬼一个人在帮忙,那群家伙便以为他是什么不得了的重要人物,简直愚蠢至极。”森鸥外的眼中有光闪过,锋利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避开他的锋芒,“接下来就是非常俗套的过程了,他们试图绑架那个小子,想以此从他口中得到想要的问题答案。”

“……试图?”福泽敏锐地捕捉到了森鸥外措辞中的深意。

“他们被某人无意阻止了,在绑架开始之前,”森鸥外瞳孔的焦距恢复正常,视线再次落回到福泽身上,带着些许挪揄。

被注视的男人忍不住抬手用指节抵住太阳穴,以前做地下医生的时候也就是说在北海道……北海道,几年前外来的地下黑帮……福泽一下想起来了。

“新合会?”福泽皱起眉头,“你连新合会都招惹过?”

新合会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地下组织,若干年前空降北海道后便以不可一世的势头兴起,扩展速度之快甚至惊动了几家老牌地下组织。福泽在新合会刚刚出现的时候接过一个关于他们的任务,具体细节他记得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无非不外乎秋后算账或断人财路。他依稀记得在完成任务准备离开时,顺手把几个突然冒头的杂兵给撂倒在地,现在回想起来,那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事先埋伏,倒像是刚巧撞上。

机缘巧合,无外如是。

知道自己无意中帮过森鸥外忙的福泽一时无言,半响他才说:“就因为这个理由吗?”真相似乎超乎预期的简单,福泽感觉有些无言,“所以你后来查了我的资料。”

“是啊,虽然在那件事情之后稍微摸了下阁下的底,不过我来这里之后又进档案库查了一遍,”森鸥外笑眯眯地说,“想不到好几件在地下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件都出自阁下之手,真是功绩卓著。”

“所以我一直非常好奇,孤狼阁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四目对视,两人的视线同时锁住对方的眼睛,沉默蔓延,在人眼无法看到的角落里,仿佛有坚韧且固执的线在疯狂的将彼此缠绕。没有人试图移开眼睛,似乎双方都想从对方眼底看到细微的起伏波澜。

“我的档案放在档案库的最底层,除非那位先生签字同意,否则没人能查阅。”福泽面无表情,“所以不如森先生你先来解释下。”

森鸥外愣了几秒,很快眉毛一耷,“这个……阁下不如暂且当做没有听到?”他的嘴角勾出一个带有讨好意味的弧度,可惜在福泽眼中,这大概与一只收起獠牙的毒蛇试图对自己蹭来蹭去没什么两样。

“对了,你不开地下诊所,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去哪了?”

森鸥外低头给自己舀了一勺豆腐,耸耸肩,“他?看上一个小姑娘,追过去结婚了。”如果此时福泽注视着森鸥外的眼睛,就会看到在猩红的瞳仁深处,有不易察觉的叹息和冷意划过。

手机的铃声在这时响了,福泽看到短信了跳出来。飞快扫过内容,他站起身,顺手拿起挂钩上的外套。

“执行部急召开会,我先走了。”福泽在打开门前回头补了句,“你伤口的痂还没全结好,先呆着别乱动,伤口没有缝针乱走当心又开裂。”

森鸥外摆摆手,示意不用管自己。

执行部难得开会开的这么久,信奉行动至上的执行官大多练就了一手能把十页报告缩短到一分钟的本事,往往别的部门刚进入正题,执行部已经开始从会议室往外走了。只是这次开会还有几个上层干部在场,速度也就慢下来不少。等福泽回到自己的公寓,窗外的天空早已是一片玫红。

餐桌上的碗筷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早上因为森鸥外嫌占位置而放到一旁的桌布已回归原位。福泽拉开橱柜,被擅自从上层拿下的瓷杯也被放回原处,实际上,森鸥外甚至连杯柄的角度都放的和原来一模一样。

分明是和从前一样的环境,然而福泽还是感觉到一丝无以言说的异样。所有森鸥外来过的痕迹被他本人拭去的干干净净,就仿佛那个黑发的男人在刻意宣告:我从未造访。

福泽懒得去细究森鸥外的不辞而别,反正过不了多久又会从通讯器中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福泽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写任务报告书。当他登陆组织的个人界面时,发现个人信息那栏起了变化。

军需官:无。

冷冰冰的“无”刺的福泽眼皮一跳,他握着鼠标的手陡然收紧。他突然从这个熟悉的房间中感到了一种冷寂,男人痕迹的抹去带来的空荡感在此时被无限放大,福泽感到心脏的某个角落忽然塌陷。

怒气在胸口满盈,福泽啪的合上笔记本电脑。他拿出手机,按下快捷拨号键:

“你好,麻烦让与谢野部长接电话。”


TBC

(最近在……咸鱼)

(别打脸!)

评论 ( 8 )
热度 ( 334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关河当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