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徘徊于北回归线与北极圈之间
摸鱼选手/混乱杂食
web:关楼当无河(日常刷屏偶尔放文的备份)

【BSD/双首领】Cause it's us 01

* 现代无异能 AU

*执行官福泽谕吉×军需官森鸥外

*OOC有 BUG有


有时候与谢野晶子觉得,当初帮福泽谕吉在代号那栏填上“孤狼”时,就应该逼着那个一脸肃穆的男人改掉这个带着浓浓孑然独立意味的名字。她曾以为孤狼二字只是同僚们对那个总是看上去一本正经男子挥下长刀时气势的调侃 ,却不想竟是本尊对于自己行事风格的累述。

因此,当福泽谕吉第十八次婉拒与谢野提出的军需官配置计划时,一向好脾气的军需部长终于炸锅了。

“福泽先生,”她压低声音克制住怒意,“虽然不知道您拒绝配置军需官的原因,但我必须申明,在没有军需官支援的情况下出任务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或者说,您对我们军需部的能力有什么疑问吗?”

电话那头的福泽被军需部长突如其来的怒意砸的有些懵,总是表现出古板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手足无措的困惑,他顿了顿,努力运用自己不甚擅长的语言表达能力为自己辩解:“不,与谢野部长您误会了,我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我个人比较习惯于一个人……”

“太宰治半年前也是那么说的,”与谢野毫不留情地摆出事实,“然后他昨天刚刚去他的军需官家里吃了饭。”

福泽无言,他意识到再拒绝下去除了延长时间不会有更多的意义,军需部长一旦铁了心就无人能撼动,于是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就拜托与谢野部长了。”


福泽在他所处的情报组织属于半个异类,一半原因是他一直没有自己的军需官,另一半原因是他没有军需官的后方援助依然是任务完成率最高的人之一。

福泽没有搪塞与谢野的意思,他一直拒绝军需官确实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习惯,况且介于他对于自己本身能力的了解,他并不觉得军需官的缺失对于任务的结果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影响。是以,他就这么单枪匹马到了现在。


就在福泽思考的当口,手机传来了有新信息的提示音。福泽打开锁屏,一份非常单薄的档案跳了出来。是与谢野发来的军需官信息。

福泽很快扫完了只有两页的文档(第二页只有一行字),然后他跳回首页,目光停留在了黑发男子的照片上。

森鸥外。

福泽注视着照片上男人那双猩红的眼睛,记下了这个名字。

事先联系搭档不是福泽所在组织的风格,他们通常习惯于把交际限定在任务中。因而福泽没有特意去打招呼,即便联系方式就在与谢野发来的档案上,而对方也同样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直到半个月之后。


这是一个非常寻常的护送任务,护送的东西需要福泽前往博物馆去和线人交接。除了与谢野特地打来电话要他小心有人截胡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福泽是在出发的前三分钟接到军需官的通讯请求的。

“目标信息已经发到阁下的手机上了,请查收。”

通讯器一开启对面就是一句单刀直入,男人的语气有些许散漫,内容倒是与之不符的简洁明了。“顺便,博物馆的监控线路已经完成入侵,我会注意周围的。”

“好。”福泽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重点内容已经被标红,需要注意的事项也被单独列了出来,就连字体都是自己惯用的。

如果有人站在福泽面前,就会发现此时他的表情十分微妙。

这个……还真像是自己做的。福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不管是被特别设置过的行间距或者是特定的记录方式,都活脱脱仿佛出自自己之手。

想要询问的念头在福泽脑中闪过,但很快被习惯性地压制住了。

“谢谢。”福泽的语气客气的简直有些慎重,对方显然听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发出低低地嗤笑。福泽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如常带上行头,缓步踏入夜色。


福泽注意到那个名叫森鸥外的男人在通讯器中没有过多的言语,实际上他从第一句招呼过后就不再开口。如果不是福泽通过敏锐的听力从电话那头听到了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他可能会开始怀疑通讯器的那头是否还有人在。

索性这次的任务倒也简单,即使没有军需官在通讯器中的提示也不会有问题。福泽这么想着,顺手拿过摆放在大门处的游客指南,走入了博物馆。

伪装成游客的福泽一边低头做出看地图的动作,一边回想了一遍路线,左拐两个弯之后右拐就是目标所在的现代展区。

然而他左脚刚向左边迈了半步,他就听到森鸥外陡然开口。

“请右拐,沿左手边台阶向下,然后在第一个岔口左转。”

“那边是远路。”一群春游的小学生闯到了福泽的面前,他不得不放慢脚步,“为什么不走左边?”

“距离最短未必是捷径。”森鸥外如此回答,“右边通道中的游客比左边少三分之二,就时间而已走右边或许会比走左边更短。况且,左边的路……有非常大的不稳定因素。”

对方的语焉不详让福泽有些不满,他皱起眉,“请解释一下。”

“虽然很想仔细说但是太浪费时间了,有空再说吧。”森鸥外的回应随意的几乎搪塞,而他语气中的漫不经心也告诉福泽,他确实不认为福泽有了解原因的必要。

“当然,如果阁下坚持我会在事后提交一份报告来解释原因,”福泽清楚森鸥外在监视器的那头可以清晰地看清自己脸上潜藏的怒火,但是从对方的语气中找不出紧张的痕迹,“话虽如此,不过决定权还在阁下手中,所以,您准备走哪边呢孤狼阁下?”

男人上扬的语调恶劣到极致,简直让人想冲上前打一顿。

福泽抬头看向前方的摄像头,面上的表情在严肃和冰冷间徘徊,他还不曾和那个叫做森鸥外的男子见过面,然而在这一刹那,他的脑中却突然出现了森鸥外的脸。

猩红的眼睛眯成一条长缝,笑容低劣且充满危险。如同一条蜷缩在草丛中的毒蛇。

距离十字岔口只有不到五步,福泽做出了决定。他闪身避拥挤的人流,拐向右边的岔口。

“呵”福泽听到通讯器中传出一声轻笑,“谢谢合作。”他不语,只是兀自加快脚步。


交接的任务异常顺利,福泽本做好了有人偷袭截货的准备,没想到一路上连个可疑的人影也没有。核对好身份和文件,福泽只花了不到半分钟就拿到了东西。

当福泽走出现代展厅时,发现旁边的走廊多了不寻常的喧嚣,小孩的哭喊,男子的咆哮,还有女人的尖叫。他看向声音的来源,似乎是……原本要经过的那条?

福泽一边按原路返回一边开口询问:“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森鸥外随口说:“哦,只是一个小偷在偷一位女士的钱包时被保安发现了,人赃俱获。”

“不过似乎是因为精神有些问题,在保安赶过来前突然举起周围的盆栽往游客身上砸,你听,现在还没解决好呢。”

一声瓷器破碎的巨响,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福泽沉默片刻,“你刚才阻止我走那条路就是因为这个吗?”他慢慢开口,“你早就知道了?”

“喂喂喂,您太抬举我了,”森鸥外说,“只是碰巧发现某位游客的脸曾经出现在很多张的犯罪记录上,所以做了点风险评估。”

“毕竟,一个目光不集中在展品上的盗窃前科犯,是没有多少信用可言的。”

“怕是犯罪记录上不止盗窃一条吧。”福泽冷冷说道。

森鸥外笑了,“那么敏锐我可是会尴尬的,孤狼阁下。”

福泽不置可否,“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

“啊,请说。”森鸥外听上去有些意外。

“博物馆的监控摄像,你在同时看多少个镜头?”福泽不相信森鸥外是凑巧才注意到那个偷盗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同时注意着不同的地方。博物馆偌大的空间在福泽脑中展开,他想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二十七个,对于博物馆来说似乎少了点呢。”

福泽眼角一颤,他忽然意识到,在通讯器那头,那个听上去极其不可靠的声音背后,是一个要远比预期强大得多的人。



然而森鸥外带给福泽的意外还没有结束。

福泽带着东西走出博物馆,看到不过几分钟时间,门前广场的马路上就多了五六辆警车和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在混乱不堪的人群间徘徊。四车道的马路被汽车堵得严严实实,十字路口,指挥交通的警察忙的焦头烂额,不远处还隐约可以看到有灰烟升起。

“为了节省您的时间,我建议您从左手边的小路步行离开,相信我,您不会想在这时候坐上计程车的。”

不用森鸥外提醒福泽也不会考虑在此时走上兵荒马乱的大道,他走进僻静的小路,随口问道:“有车祸?”

“三四辆车的连环刮擦。加上几个路口的红绿灯坏了,这不,全堵上了。”

福泽陡然停下脚步,“……几个路口的红绿灯,一起坏了?”他的声音透出一丝锋利的寒烈,宛如太刀即将出鞘前从缝隙中落下的冷光。

“没错一起坏了,东西质量不行可不能怪别人。”森鸥外的话听上去充满了遗憾,然而福泽更倾向于将其理解为,嘲讽。

恼怒在刹那席卷福泽的脑海,他们是刀口舔血的兵刃,是信奉暴力为上的组织。但是福泽一直认为,缺乏意义的暴力不过是幼稚且愚蠢的行为,是无能者面对力量的诱惑时的跪地俯首。

于是福泽勉强压下怒火,准备开口责问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一个想法却在这时陡然划过脑海。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截胡的人没有出现,你擅自做了什么?”

“喂喂,阁下是生气了?那我就不客气当做夸奖收下了。”

福泽气到忍不住啧了一声。

森鸥外这才继续说:“好啦好啦,我说就是。就如同阁下想的那样,我入侵了警察的系统,弄乱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造成交通堵塞。对了那些车祸是意外啊,是意外。”

“那些截胡的人本来准备在阁下走出博物馆时候动手,现在广场上都是警察,他们当然只能放弃了。不是亡命徒就是好办啊,对吧福泽阁下。”

福泽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意识到,那个远离现场,端坐后方的人和一般的军需官有多不一样。

过去他对军需官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事前准备资料,任务途中关注执行官情况,需要时发出警告上。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即便组织中有喜欢在通讯器中高唱哈利路亚,有会一边吃泡面一边提醒执行官该从哪跑路的不着调的人在,他们恪守的信条却都是一样的。

只要任务存在,就永远是执行官的后盾。

是,仅仅是关键时候当下致命一击,按照执行官要求行动的盾。

然而森鸥外不一样,他是一把刀。即使他此时正呆在某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他依然凭借自己的意志手握刀剑站在这个地方。

福泽想起了那份和自己风格完全相同的文档,想到了那条听起来随意但实际上自己完全不会拒绝的建议。他明白,从通讯器接通的瞬间,森鸥外就开始了自己作为“刀”的任务。


“下次,请不要自作主张。”福泽想要说什么,然而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有些懊恼,只是话已出口,也不能再说什么。

通讯器的那头没有应答,显然两人都非常清楚,这不过是一段缺乏诚意的文字,等下一次两人再次携手,那个叫森鸥外的男人依然会我行我素地以自己的意志行事。


福泽回到组织总部时已经是夜晚,他把东西交给执行部的值班实习生,然后在登记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事情至此才算全部结束。

在摘下通讯器前,福泽用极低的声音说:“任务完成。”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例行公事。

“辛苦了,任务报告我会发到阁下的邮箱,请记得签字确认。”森鸥外没有想到福泽竟然没有直接摘通讯器,对此多少感到有些意外,“那么,晚安孤狼。”他听起来似乎有点开心,就像是恶作剧得逞后没有受罚的孩子。

福泽迟疑片刻,他对森鸥外的不满还没有消退,他需要时间来适应对方的风格。

然而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未免太幼稚了,福泽这么想着,于是恪守着礼尚往来的礼节,福泽还是有些别扭的回道:

“晚安……医生。”


TBC

一些碎碎念:修罗期后续影响深重导致七月到现在情绪处于半崩的状态( 

所以码字几乎码不下去,希望不要介意再次咸鱼(笑)

只是存活证明

(依旧大力求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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