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徘徊于北回归线与北极圈之间
摸鱼选手/混乱杂食
web:关楼当无河(日常刷屏偶尔放文的备份)

【BSD/双首领】Cause it's us 11

*现代无异能 AU

*执行官福泽谕吉×军需官森鸥外

*OOC有 BUG有


等天幕垂下深蓝色的幕布,弦月高挂在桂树的枝头,蛰伏在阴影中的鬼魅就此从腐烂的坟墓中爬出,披上人皮出现在水晶灯下。

银灰的捷豹停在晚宴两个街区外的停车场,车上只有福泽太宰和安吾三人。太宰坐在驾驶座上自顾自打PSP,留安吾一人给独自坐在后座的福泽交代细节。

“……马基亚维利先生向主办预留的身份是’黑河’的高级会计,名字是福泽先生的本名没有变化,我提前确认过了,参加晚宴的组织和我们都没有过直接交际,理论上福泽先生的伪装是安全的。”安吾扭头看向福泽,他有些忧虑地皱着眉头。安吾经手的任务数不甚数,但这次准备的时间实在太短,情报的来源也是经过’黑河’的手,这种不能完全把事情控制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让安吾十分不安。

“放松点安吾君,”在打PSP的太宰头也不抬,“你快把纸张扯破了。”

安吾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无意识地揉捏手上的资料夹,他“刷”地把资料一股脑塞进汽车的侧兜,“闭嘴太宰君!”

太宰扑哧笑出声,他耸耸肩,继续打自己的游戏去了。

“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们。”福泽调整了下塞在耳朵里的通讯器。他抬头,对着后世镜正了正领结。

福泽没有带正装过来,这一身纯黑的西装也是两天前才在成衣店临时买的。上衣稍微偏小了点,虽然看上去修身得体,但福泽只觉得紧的有些不舒服。额前的头发也被发油服帖地梳到脑后,显得脸愈发棱角分明。福泽本来就常年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这么一看更加得生人勿近。

好像有点凶过头了。福泽给自己下了个公正的评语。

太宰看福泽已经准备好,把PSP随手一丢,合十“啪”得击掌,“OK,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他欢快地发动汽车发动机,载着一车肃杀冲入夜色。


巨大的水晶灯从画满巴洛克风格壁画的屋顶垂下,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柱子撑起穹顶,暖色灯光将六角形的双层空间照得亮如白昼。黑暗世界的人向来喜欢用华服来掩盖背后的污浊和鲜血。燕尾服和长裙交织,酒精与香料中是宾客的香水气味,谈笑间充满着血腥味的故事和暗藏杀机的笑话,绅士的面具和上膛的手枪之间不过是一层布料的距离。

福泽端着一杯加冰的黑麦威士忌,沿着墙角慢慢踱步。他的样子在一群欧洲人中有些过于显眼,站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进入会场后的十分钟里,福泽已经大概摸清了会场的布局。双层架空结构,一层是空旷的大厅,二楼则是开放式酒吧。中庭有一块凸起的大理石高地,毫无疑问是等会进行拍卖的地方。

福泽抬头看向二层,应该是刻意设计的缘故,水晶灯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一层,在强光的对比下,二层只能看到人影绰绰,一切都模糊在昏暗中,是个观察的好地方。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走,身后就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我似乎没有在这里见过您,”福泽转过身,是一个面色苍白的黑发男人,手中端着一杯没有加冰的伏特加,身上的大衣围了一圈白色毛领。福泽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许俄罗斯口语。

“日本人?”他笑着问。




福泽微微颔首,他没有太宰张口就能骗过人的本事,伪造的身份本来就不完美,随意开口太容易穿帮。

“费奥多米。”俄罗斯人向福泽伸出手。陀思妥耶夫斯基,福泽在心中补全了男人的姓氏,该死,“地窖”的高层竟然也来了。

“福泽谕吉。”福泽一边和陀思握了握手,一边思考自己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怎么尽快离开。然而他还没有思考清楚,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揽上他的腰。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从近在咫尺的地方一丝不漏传入福泽的耳中:“Amor*,抱歉我来晚了。”

福泽下意识想甩开对方搭在腰上的手,而他最终还是没有动,因为在余光中他看到了男人的脸。即便头发变成廉价的金色,鼻梁上还多了一副可笑的眼镜,嘴角勾起的无情和眼底的狡诈却是不会变的。

森鸥外这个男人,不管贴上多少张皮囊,还是一副狐狸的模样。

福泽拉扯嘴角的肌肉,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像试图吃掉对方的样子。他向着森鸥外偏过头,低下声音:“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格外平静,然而他的眼睛却直直盯着森鸥外,话中透露出咬牙切齿的愤恨除了对方无人能知。偏偏森鸥外对福泽的怒火向来无动于衷,他笑得十分愉悦,“该打的招呼都打完了,当然得过来看你。”

说完他转向陀思妥耶夫斯基,“啊,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不过你们似乎已经见过了。”

森鸥外把“朋友”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其中潜藏的意味不言而喻,福泽发誓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会把森鸥外狠狠摔在地上。

陀思也笑了,他向森鸥外举了举酒杯:“幸会,巴西的猎豹。”

“连陀思先生都来了,’地窖’这次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吗?”

陀思摇头,“不,只是收了请帖来随便逛逛,我对拍卖一直没什么兴趣。”

“不过我的同僚似乎对这次的拍卖品很有兴趣,”他看向大厅中央的台子,“希望他,如愿以偿。”他的话中似乎带了些无名的残酷,福泽皱起眉,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危险感让他很不舒服。

“您的同僚没有和您在一起?”森鸥外仿佛没有察觉,他随口问道。

“我的同僚不喜欢我,当然不会一起,”陀思回答,“说起来,我的那位同僚和您的朋友一样,也是日本人。”

福泽的脑中有一根弦被拨响,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瞥向森鸥外。男人的脸上神色不改,“那还真是凑巧。”

陀思忽然把目光转向远处,福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向陀思招手。“抱歉,我的人似乎在找我了。”陀思略带歉意地说,“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他的目光在刹那间似乎发生了变化,话语中的意味深长就像俄罗斯极北之地中的冰雪,顺着人的脊背把寒意传入四肢百骸。

福泽知道森鸥外和自己一样察觉到了陀思话中的不对劲,而森鸥外只是微笑着对陀思点点头,收紧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向通往二楼酒吧的台阶走去。

“你的手还要放多久?”在确定走的足够远后,福泽咬牙切齿地问。

森鸥外有些遗憾地叹气,他放下手臂,却还是紧贴着福泽:“真是无情啊,福泽先生。亏我那么辛苦帮你解围。”

福泽睨了他一眼,“那还真的辛苦你了。”

森鸥外慢悠悠上着楼梯,全身的重心倒有一大半压在福泽身上,十足十营造出两人关系不一般的假象。

“费奥多米·陀思妥耶夫斯基,’地窖’的高层,把守佛罗伦萨大半地下世界快十年,那个家伙,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为好。”

“我看你倒是和他挺熟的。”福泽不咸不淡地说。

森鸥外笑了:“毕竟我现在可是弗洛雷斯家族的人,总是要打个招呼。”

巴西的猎豹啊,还真是不错的伪装。福泽的心底冷笑。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二楼,森鸥外找了个可以看见楼下拍卖台的地方坐下。椅子的椅背极高,坐下去便大半陷进阴影,倒也不怕被人看到。

“连弗洛雷斯家的人都敢假冒,简直是胆大妄为。”

“反正猎豹们常年缩在巴西,欧洲的地下组织里就没几个人和他们有过交集。况且意大利和巴西隔着一个大洋,不会有人发现的。”森鸥外两手交叠放在腿上,“我并没有准备一直瞒过他们,只要撑过三四个月,之后的事就无所谓了。”

福泽冷哼一声。

森鸥外看福泽没有开口,自顾自接下去说道:“说起来,福泽阁下对货车的爆炸有结论了吗?”

福泽看了森鸥外一眼,男人的身子隐没在内陷椅背投下的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炸弹你是装在马路上的井盖下面了吧。”福泽说,“定时显然是不可能,你没办法预估到货车经过的时间。远程遥控那时候你也似乎来不及,感应炸弹吗?”

森鸥外笑地更厉害了,“一个测速仪而已,在那条街上能把车速飙到八十码,除了那群家伙也不会有别人了。”

 “那群人是新道雇来的。”福泽直视森鸥外的眼睛,然而锋利如刀的目光落入森鸥外眼中却像掉入落差百米的深渊,连雾气都没有被搅动。

“是。”

“他没有动用’地窖’的精英却去雇佣外面的杂兵,是你迫使他那么做的。”

“是。”

“你千辛万苦打听出新道的计划,就为了炸一个抢来的货车?”

“是。”森鸥外回答地笃定,连一秒也没有迟疑。

怒气轰一声在福泽脑中炸开,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揪住森鸥外的领口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福泽低下头,盯着森鸥外一字一顿说道:“我问的是原因。”

你的计划是什么?你要准备如何复仇?问题卡在福泽的喉咙里,最终只是化成一道沉默的目光。他们两人,一人磨牙凿齿,愤恨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另一人却漠然置之,疏离地就像面前的愤怒与自己没有半分瓜葛。

福泽没有松手,森鸥外也没有动,两人同时将时间按下了暂停。


*Amor:亲爱的

TBC


#大家好我来混个更##然后我去接着写了##森医生你竟然比社长矮了十厘米不然我就让你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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